首席拜晴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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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感慨】客从何处来

刚看完了纪录片客从何处来的曾宝仪那一集。

我不是心思细腻的人。开始的那几十分钟,说的是宝仪外公,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走出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到49年远赴台湾的故事。时移世易,除了日月星辰,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,看的是一种厚重和沧桑。但是却在宝仪回到外公爸妈的坟头的时候,亲人们介绍那是宝仪外公二十二年前回到大陆,回到淮安时候,亲手在其父母的坟头边上种下的。

我脑海里回荡的那一句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”。那个勘称可与苏轼悼念亡妻的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相媲美的名句。

念书的时候,我的语文老师说,这棵树不知道是亡妻种下的,还是作者种下的,我当时认为这个不重要,这一句我读到的只是光阴似箭,岁月变迁。

宝仪就站在那棵树下,虔诚的说,她知道外公二十二年前回来寻根的时候为什么要种下这棵树,他想这棵树能够代替自己守着父母,遮风挡雨,弥补四十多年的空白。我顿时咯噔一下。

隐约又想起纪录片里有这样一段表述,当时坐船去台湾的人,看着海岸线渐行渐远,最后到了浩渺无垠的海峡,再也看不到大陆,他们的心情是此生再也回不去了。

彼时他们尚年轻力壮,只是时局太动荡,让他们有了这样觉悟。他们只能在台湾落了地生了根。

我是一个福建人,我的祖籍在千里之外的北方,我外婆的姐妹,我身边的朋友的祖辈的祖辈,在台湾的,东南亚的太多太多了。同宝仪的外公一样,几十年以后,当他们能够回来的时候,他们的父母肯定大多不在人世了,手足兄弟大多也都英年早逝。到了现在,交通虽然发达了,但是他们鬓也星星,垂暮之年,跑不动了。

90年代末期,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,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老家,回来的时候常说:“他再也不回去了。”那时候我还小,没有良心的我曾经怀疑过,是不是几十年不相见,各自都子孙茂盛了,所以零星的对儿提时代怀念就散去了,回到故土,就当还愿了。

其实现在想起来,贺知章《回乡偶书》我知道可能比大多数人都早,在我大概认识那些字的时候那首诗我就熟知了。我的祖父常常手写这首唐诗,虽然他没有读过什么书。

我想在外漂泊了几十年的老人家没有回到故土是近乡情更怯。恍然间想起在台湾的姨婆,五年前她回来过,庆幸的是我外婆和另外一个姨婆都还健在。她说现在两岸通航了,自己回来方便了,还邀请我们去台湾玩儿。只是一别五年,我们没有涉足过台湾,她也没有再回来。

我发现身边很多的朋友家状况也大抵如此,亲人们分别几十年,见了面,还愿了,便又分隔两地,再见难期。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落叶归根,但是我想血脉相连是断不了的。我特别想回我的祖籍之地看看,踏着我祖父的痕迹,只是不知道此生有没有这个机会。

Lo主家在的福建,即使是现在也是出国的风气盛行。每家每户几乎都有海外关系,思及至此,我在想,当我白发重生的时候,会不会有哪个小辈来我这寻根呢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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